辨姦論下
辨奸論
蘇洵評議「人事之推移,理勢之相因,其疏闊而難知,變化而不可測者,
孰與天下陰陽之事?而賢者有不知,其故何也?好惡亂其中,而利害奪其外也。」
此語顯示強烈的客觀性意涵,並具兩種思維意向:
1.說明賢者無法自外於好惡利害,而其個人深明人性的坎陷,既知坎陷所在,
必有突破之法以規避之,由此意念之發展,最易予人肯認的想法,
順勢導入蘇洵自設的判準,以蘇洵之是非為是非,自溺於思考的坎陷而不自覺。
2.既然賢者無法自外思考的坎陷,蘇洵亦當無法自外於這項命題,
如其陷溺於好惡與利害的因素產生的論斷,弗能客觀抽絲剝繭,
也是人心思考的必然現像,讀者於此,也可以是視為「容有未必然」
的評議,此種兩面刃的鋪陳方式,任人取捨無不在他的思考範疇之內,
充斥縱橫家策論的特色,其說服性與煽動性極強烈,立場或思維不明確者
,極易入其彀中而不自知。
《辨奸論》的中間一部份是不點名地寫王安石:
今有人口誦孔、老之言,身履(伯)夷、(叔)齊之行,收召好名之士、
不得志之人,相與造作言語,私立名字,以為顏淵、孟軻復出。
而陰賊險狠,與人異趣,是王衍、盧杞合為一人也,其禍豈可勝言哉!
夫面垢不忘洗,衣垢不忘遆,此人之至情也。今也不然,衣臣虜之衣,
食犬彘之食,囚首喪面而談詩書,此豈其情也哉!凡事之不近人情者,
鮮不為大奸慝,豎刁、易牙、開方是也。以蓋世之名,而濟其未形之患,
雖有願治之主,好賢之相,猶將舉而用之。則其為天下患,必然無疑者。
蘇洵這段話講了三個問題:第一,指責王安石表裡不一,口誦孔老之言,
身履夷齊之行,以顏、孟自比,而實際上“陰賊險狠,與人異趣”。第二,
指責王安石“不近人情”,面垢不洗,衣垢不遆,“囚首喪面而談詩書”。
第三,認為王衍、盧杞“與物浮沉”,“不學無文”,不遇“暗鄙之主”,
未必會得重用;而王安石則不同,其患未形而其名蓋世,即使聖君賢相,
也將“舉而用之”。因此,其害遠遠超過王衍、盧杞。
蘇洵在《辨奸論》的結尾表示,希望自己的話不要應驗。其言不中,
人們僅僅認為他的話說過頭了;其言不幸而中,他雖然會獲得“知言之名”,
而天下則將“被其禍”。全文都是圍繞著“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”展開論述的,
中心是強調“辨奸”,認為王安石是“大奸”,希望朝廷“見微而知著”,
不要“舉而用之”。不論蘇洵對王安石的看法多麼偏激,不管蘇、
王個人之間的關系是如何緊張,從《辨奸論》總的精神看,
並不是在發泄個人私憤,而是在為“天下慮”。
落大兩飲唔成茶, 蝦米做左外婆了, 我同佢話, 抽個時間黎金鐘下入午茶啦。
回覆刪除[版主回覆10/16/2011 11:58:34]除左星期一二沒空。其他日子偶然有約多數沒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