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9月2日 星期六

一個日本青年岩里政男

一個日本青年岩里政男

  談到國歌、談到中國抗日戰爭,想起很多故事。我小時候住在深水埗的一家商舖,閒着沒事,天天坐在門口看街,經常見到一個「乾淨」乞丐走過,這個乞丐和其他的乞丐很不同,陸軍裝髮型,穿著背心短褲,衣褲雖然已經變得灰白,但頗為乾淨,想是經常洗換。這個乞丐不大講話,街坊都稱呼他「日本仔」。
  後來聽爸爸說,「日本仔」是二戰時侵略香港的日軍,戰後日本投降,不知道是甚麼原因,他滯留在香港,一過就是幾十年。我當時覺得他的人生很悲慘,被國家派到異地打仗,最終流落異鄉,與家人永久分離,終生行乞過活。
  人的命運難測,就在這個「日本仔」從軍打仗的差不多時候,一個叫岩里政男的日本青年,在日本京都帝國大學讀農林經濟科讀書。二次大戰開始,岩里政男被徵召轉讀日本預備士官學校炮兵科。他的兄長岩里武則同樣被徵召入伍,被派到東南亞打仗,最後在馬尼拉之役戰死沙場,其靈牌被供奉在靖國神社之內。
  岩里政男留在日本作戰,在名古屋當炮兵士官,在二戰最後階段,以高射炮迎戰對日本本土大舉轟炸的美國戰機。二戰結束後,岩里政男於一九四六年一月乘坐日本郵輪「米山丸」回到台灣,在台灣大學重新就學。這個岩里政男,就是李登輝,後來台灣的總統。
  你可能會問,為甚麼好好一個中國人,會改了一個日本名字?這就要回看台灣的歷史。在「甲午之戰」後,中國大敗,中日於一八九五年四月十七日簽訂《馬關條約》,中國把台灣割讓予日本。在李登輝長大的年代,台灣就像其他殖民地一樣,實行日語教育。李登輝看的是日文書,懂得日文,不太懂中文。當時也有相當數量的日本人移民台灣,成為台灣高一等的民族。台灣最高級的學校,只讓日本人子女入讀,華人只可以讀次一等的學校。反過來說,台灣人能夠到日本留學,就是一個鍍金的行為。
  日本開始部署侵華的同時,推動了一個「皇民化運動」,逐步把台灣、北韓、琉球(即今日的沖繩)以及中國滿洲國等殖民地的人民,同化成大日本帝國的皇民,既防止這些殖民人民地在戰時造反,也把他們納入日本軍隊,充實日本兵源,到各地打仗。
  李登輝就改了岩里政男這個日本名字。試想一個只懂日語、有着一個純日本姓氏的人,他也分不清自己是日本人還是殖民地的人,這是一個消滅民族的計劃。
  試想如果日本人能夠沉得住氣,沒有在一九三七年發動侵華戰爭,也沒有參與二次大戰的話,今天的歷史便要改寫,中國東北一大片土地、台灣、北韓最後可能被日本完全同化,成為日本帝國的部份。當地的人經過一兩代之後,便完全變成日本人,不再是中國人、朝鮮人。你今天去沖繩旅行,那裏已是日本一部份。過去,沖繩以前是臣服於中國的琉球王朝。現在,你已分不清琉球人和日本人。
  國際的舞台,就好像森林一樣,並不講道義,也不講原則,只講強弱。強國吞併弱國,弱國民族湮滅。台灣之所以走上台獨的道路,部份的歷史根源,就是其殖民地時代的親日背景。李登輝在二戰之後五十年成為台灣的總統,他經常自命是日本人,不是中國人。
  香港人身處的英國殖民地時代,不像日本殖民地那樣的徹底殖民化。香港人仍然有較強的中國人身份認同,反而在回歸之後,變得例外。
  我談到國歌,說到民族精神,講到抗日歷史,並非想宣揚一種仇日心理。我覺得無論是小時候遇到的行乞的「日本仔」,抑或岩里政男,都是時代的受害者,他們只不過是被激進政府播弄,成為政權的犧牲品。
  無論如何,中國作為一個獨立自主的民族,在世界上佔有重要一席,得來不易。我們對國歌,應應該抱有一份崇敬、一份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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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永雄 
 盧永雄 博客 @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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